Ko no 不不 哒

我不会放弃你。

【漫威乙女】Neverland(上)

阿斯加德姐弟盖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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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循环反复地做着一个梦。

 

阿斯加德的建筑对我来说毕竟太前卫…或者说太保守了,我外婆那辈人倒是赞不绝口,评价为不堕帝国之风。黄金,到处都是黄金,奶与蜜,花与酒,竞技场与歌剧院…哪怕市民图书馆里的马桶,建筑师都恨不得用宝石和金叶子装饰,原因是再建国库装战利品反而不合算。

 

如此的光耀夺目,如此的不可一世,如此的暴发户。

 

……但也确实自豪。

 

第一次梦见阿斯加德的神庭在烈火中破碎的时候,我吓了一跳,惊醒后背上全是汗,心想难道我憎恶暴发户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?

 

接着是第二次,第三次……我目睹了神明的陨落,祭坛的崩溃,阿斯加德的荣光蒙尘。

 

我目睹自己失去了故乡。

 

沉默中,我变得愈来暴躁。

 

因为我无法对任何人诉说这个梦境。对于一名女武神,有这样的潜意识本身就是一种叛国罪。

 

在我正式成为瓦尔基里之前,阿斯加德的版图几乎触到了宇宙的边。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,宇宙是不可能有边际的,宇宙就是宇宙。

 

我们有幸遇上了一位强硬的王,远在国土之外的动荡局势又迫使我们对战争做出回应。就这样,我们的军队一次次地出征又一次次地凯旋……到了税收减免到无处可减的季节,财政官开始用麻袋给家家户户发钱,鼓励年轻人钻研学术,发展爱好,成为巫师,法学家,或者炼金术士。后者的意思是没出息就少折腾,老实点儿花钱。

 

我那时还很年轻,刚刚成为见习武神,打算服完兵役就离开阿斯加德,到宇宙去游荡,心情好的话留下一两本著作或者一两个私生女之类的。

 

到宇宙去。

 

一句多么让人心折的话。

 

可能生命就是这样,年轻的时候想方设法逃离故乡,即使当我垂垂老矣,想要回到家乡安葬,都得付出千百倍的代价。因为年轻同时也是冲动和愚蠢的代名词。对了,或许还有爱情,一种被地球人称为肾上腺素的东西。

 

那年的庆功宴是我第一次见到海拉。

 

凯旋后与民同乐是传统。到了奥丁这个年纪,太多的荣誉和赞美反而是种负担。好在他有一位出色的继承人。海拉很年轻,但已经是她父亲的指挥官了,后来的时光里我将无数次打磨记忆里的画面。

 

进城的时候海拉骑在马上,黑发披散,在她脸颊旁蜿蜒成蛇一样的弧度,她偶尔对人群抛下几个敷衍的笑容。那种纯粹的强大,压倒一切的美,让我头晕目眩。作为见习生的首席,我有幸为她奉酒。金杯递上去以后她抿了一口就不肯喝了,短暂到只是让酒精在舌尖蛰了一下,海拉抱怨红酒太甜。

 

我还不明白一个阴谋正在酝酿。

 

“我可以为您换一种。”

 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

“艾莉亚。”

 

“可我不喜欢浪费,艾莉亚。”

 

“如您赐予我荣幸,这杯酒可以由我喝掉,我再换一杯新的来。白兰地可以吗,指挥官。”

 

一旁,给守城官斟酒的见习生低声骂了句“诡计多端的同性恋”(PS:他是第二名,也想给女神端酒,被我打了一顿)。

 

毒蛇的眼带着探究。

 

“好吧,”海拉一锤定音,“只是不可以剩哪怕一口。”

 

第二口下去,我的女巫血统絮语着告诫我这其实是一杯毒酒。

 

到底是谁给海拉的杯子下毒,海拉知道后哄我喝是不是也在怀疑我,一时之间我没有多想。我在幸福的眩晕中克服了小小的腐蚀肠胃的折磨。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幕是守城官和为其奉酒的见习生(就是那个倒霉的第二名)被海拉下令斩杀,血比酒浓稠。

 

之后整整一个月,我住在医疗所,治疗同性恋(划掉)和毛地黄中毒。

 

期间我大概想通了城门前的闹剧。我是守城官借刀杀人的刀,如果我拒绝喝酒,那必然坐实了刺客的身份,当场要被海拉剁成八块。只是她大概想不到我会喝下爱情这杯毒酒,被坦然和抗毒性救了一命。既然我大难不死,她一个王女倒也没有把见习武神的命放在眼里。

 

只是可惜了那个无辜被牵连的第二名。

 

从同一个病房的室友口中,我得知在我神志不清的一个月里,受刺杀事件株连的贵族不计其数,我每天半夜大喊八次“我要成为女神的狗”,然后心满意足入睡。

 

一个月后我被带到海拉的宫殿,她的手指下懒洋洋地安抚着一头巨狼。那畜生以为到了开饭时间,高高兴兴地扑上来含下我的头。含了半天,把我的头发吮得濡湿,它发现实在咬不动,“呸”的一声把我吐出来。

 

海拉的笑声很低沉。

 

现在真相已经大白,我并非刺客,只是不明白海拉对我还有什么安排…总不会是我每天半夜大喊八次“我要当女神的狗”被她知道了吧?

 

她说,作为不死的奖励,我可以向她索要一样东西。

 

据说每个巫师一生中都在寻找她的主君,梅林是这样,我是女巫的孩子,当然也这样。以往在我心目中占据全部地位的宇宙变得不堪一击,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清醒过。她就是我的主君了。即使她自私,狡猾,残暴……

 

可谁让天杀的阿斯加德帝国是世袭制,奥丁到现在也只有海拉这一个孩子。

 

我想起几个月来的梦,郑重地告诉她,我想要阿斯加德的荣光永不堕落。

 

那是第一次,海拉在我面前收起轻蔑。

 

-

 

几百年过去了,我从海拉的养狗官(?)慢慢升成她的副官,据她说期间我只做对了一件事,就是活着。当然,她挑起我的一缕头发,漫不经心地说战争中没有比活下来更伟大的事情了。

 

“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。”她不满地拽了拽我的发梢。

 

我:“……”

 

我难不成能真的告诉她,殿下,昨天晚上我又梦见咱们老家被连锅端了,子民惨死,荣光蒙尘,阿斯加德坠入无间地狱。

 

我割下了那缕头发,面无表情地说被殿下摸过的头发,我要用金盒装起来死后陪葬到英灵殿。

 

海拉:“……”

 

“不对,”她突然道,微妙地眯起眼,“你对我有隐瞒。是你自己说,还是想吃点苦头再说,嗯?”

 

我只好艰难告诉她,流言是真的,我确实是同性恋,想被殿下您用坚硬的军靴,狠狠地%#&*这样…再那样&*(@……

 

但我没想到海拉会捧起我的脸。

 

“你在害怕,”她说,那把暗沉如黑夜的长发垂到我脸上,我分辨出其中广藿香和雪松的香气,“没有什么好害怕的,艾莉亚。我会让你成为我的指挥官。还是说你后悔了,想向奥丁告发还来得及。”

 

今天是个大日子。

 

海拉要向她的父亲,我们的王举起叛旗。

 

几个月前战争结束的时候,海拉和她父亲的关系却没有战局来得平和。已经有人目睹过好几次王和王储之间的争吵。最紧张的一次,奥丁放话,海拉根本不配统治阿斯加德。

 

当海拉把计划说给她最亲密的几个副官,其中一个毫不犹豫地说这是叛国罪,请她再想想,被她一刀抹了脖子。另外两个单膝下跪,怨毒的目光落在我脸上,我想了想:

 

“这是最后一场战争了吗?”

 

“排除单方面的屠杀…是的,这确实是最后一场。”

 

“你知道我想要什么。”

 

“你有我的承诺。”

 

“那么这就够了。”

 

-

 

海拉说,我现在还有退出的机会,去向奥丁揭发她。

 

我:“……”

 

或许没有尖刀抵着我的下巴,她说出来会更有说服力。

 

“你知道我想要什么。”我还是那句话。

 

我想要阿斯加德的荣光永不堕落。

 

我把手搭在海拉的肩膀上,然后是臂钏,袖子上光滑的丝料,她的手腕…最后是她抵着我咽喉的刀:“你是我选择的主君,几百年前我本有一个离开的机会,但在宇宙和你之间,我选择了你,从此失去了离开故乡的机会。”

 

海拉陷入了一种柔和的沉默。

 

“还有,就是说,殿下,我真的非常需要您用军靴对我做些什……诶哟!”

 

-

 

“我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
 

这一仗,即使是奥丁也胜得惨烈。

 

奥丁说他也有责任,当初就不应该让我去做海拉的副官,以至于让她的野心和狠厉污染了我。

 

我突然感到无比疲惫:“既然您的女儿已经被封印,再也无法施展野心,我所能祈求的也只是名誉地死去。”

 

奥丁想了想:“你是个好孩子,如果我再有子嗣,也会愿意让你再做他们的副官…”

 

“绝不!”

 

“那就罚你去兀儿德之泉,将佩剑平举在泉眼之下。什么时候滴下来的水滴磨平了你的剑刃,什么时候你可以回来。”

 

-

 

在这之后又过去了多少年呢,我已经记不得了。

 

过去的朋友来探望我,他们刚刚结束了一次宇宙中的旅行,从中庭,也就是地球带回了一些小说。我在地上划了一条线,说探监请不要越过此线。

 

“奥丁和一位女巫结婚,还有了两个儿子,其中一位王子是收养的?”

 

我皱着眉,表示知道了。

 

兀儿德之泉旁边的世界树刻写着全人类的命运。我无聊的时候就阅读他们的命运打发时间,说实话,远远没有中庭小说好看。到了那年下雪的时候,我太冷了,平举配件,忍不住打了个瞌睡,之后失去了意识。

 

梦里我再一次见到了海拉,梦见当年她被封印的时候,她一把将我推出符阵。在此之前她那双墨绿的眼睛阴冷地盯着我,扯断了我的一缕头发,让我记好我已经是她的指挥官了。要是出来的时候发现我背叛了,就把我贬到矮人国去当奴隶,天天给那儿的国王倒马桶。

 

我:“……”

 

“他们说世界之树下守护着树灵,是一个全身缠满藤条,平举巨剑,几百年没有动弹过的怪人。”

 

一把好奇,嚣张的少年的声音,我本来不想理会,但声音的主人得寸进尺地把一束花从我的耳道连根拔起。时间已经来到仲夏,春天把花开过就算告别了。*

 

另外一个少年慢吞吞地告诫,母后说怪人曾经罚下过大罪,是被罚过来受苦受难的,王兄还是离远点。

 

“我要拔出她手上的剑,”少年自信满满,“洛基不是说嘛,只要拔出她的剑,我就自动拥有了成为瓦尔基里的资格。”

 

我:“……”

 

我们瓦尔基里,虽说这些年选拔标准不如战前严格,可要求要通晓兵法,剑术,身家清白…最重要的是性别不能搞错吧。

 

再纵容下去,他该骑到我头顶了。我揉掉眼眶中长出的蒲公英…该死,这群臭鸟,就没有它们不敢播种的地方。

 

好不容易把身上乱七八糟的植物清理干净,慌忙中剑被年长的少年拿走了,警惕地把弟弟挡在身后,那弟弟一脸百无聊赖,好像很可惜的样子。

 

身上的衣料和金饰都是贵族才有资格穿戴的,尤其光耀夺目的金发碧眼,我很多年不见光了,被晃得有些不耐烦。

 

我最终还是被年轻些的少年贵族吸引。

 

暗沉的黑发,毒蛇般的眼睛。

 

海拉也是黑发绿眼,说话刻薄得像喷毒液。

 

两个王子谁才是被收养的,还用说吗?

 

 

 

 

-

春天把花开过就告别了。*《吉檀迦利》

女主(凝重):我知道谁是养子,是索尔吧

奥丁:???

美美吃洛基代餐(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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