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o no 不不 哒

我不会放弃你。

【网王乙女/幸村】皆大欢喜

7k,幸村精市乙女

我知道大家初中的时候根本不会想着谈恋爱(只想玩泥巴)但谈了也不能怪我,应该怪许斐刚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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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升上立海大附中的那一年,父亲给我买了一台单反相机。迄今为止我都记得它的型号,尼康D3500,裸机的重量不到四百克,配了一个基础款的18-55mm的镜头。三年后升上高中的时候,我把它换成了索尼的微单,更轻巧也更专业了。

 

那台入门级别的尼康见证了我的整个中学时代,美的,幼稚的,平庸的,小气的。就是说初中生而已,哪里真的会有小说里堕胎,下毒,恶毒女配天台跳楼嫁祸给你的恶俗情节呢。我很喜欢相机,它像我的另一只眼睛,把我生活中细碎而闪光的瞬间记录下来,那些瞬间又像是属于我的人造星星,这其中幸村精市是最耀眼的一颗。

 

我至今也不明白我是怎么捕捞到星星的,只能说是那颗星星自己投怀送抱罢了!

 

中学二年级开始前的寒假,我从母亲那里听说真田,也就是她朋友家的孩子也将入学立海大的消息,拜托我这个学姐照顾云云。我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那个孩子了。学历圈总有鄙视链,例如高中生瞧不起初中生,初中生瞧不起小学生。小学生呢,只好瞧不起家里的弟弟妹妹了!

 

我不幸是独生女,从小打照面的只有父母朋友家的孩子。

 

真田在我印象里是一个极高极严肃的男生,戴一顶鸭舌帽,从小板着脸叫我姐姐大人。饶了我罢,那回我们的父母去度假,安排我们放学后一起坐电车去度假村会合。他放学早,在走廊上等我,一只手扶着帽檐。不出半个小时谣言就变成了有希子校外打架,被教导主任亲自押送放学后留校察看。

 

我:“……”

 

这样一个蝉联风纪委员和三好学生的男生,还要我照顾?出于社交礼仪,我答应下来了,心里琢磨要是上学迟到被他逮到,是不是能用义姐弟的名分求他高抬贵手。坏了,真田最爱大义灭亲。他有副喜欢的毛笔字是“严于律己,出而见之事功”。

 

……我显然是那个要被肃清的“自己人”。

 

总之迎新周我忙得团团转。

 

我加入新闻社一年,校刊上[摄影/有希子]的字样渐渐多起来。平时只要提前打好招呼,其他社团的宣传活动我也会帮忙,因此算得上讨喜。之前说过了,大家都是同学,小团体有,追星,扯头花有。至于谁是谁的私生子弟弟,打小三,争夺家产,号召全校女生孤立体育明星的女友,找外校混混恶意伤害……

 

只能说,不太多见。

 

同年级一个男生很兴奋地窜进来,说网球社正在上演篡位,三个新生逼高年级学长禅让,你们快去看热闹,不是,收集一手资料吧。

 

我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
 

真田,我知道他的,打了很多年网球。果然一翻邮箱我看到了他发给我的电邮,开头照例肃穆寒暄(姐姐大人,展信佳),中间问候我的家人(褒义)。最末才提到社团,祝我在新闻社一切顺利,要有精气神,如果社长是废物可酌情取而代之(?)今天是他开展立海大网球社霸业的起点,如果不幸逼宫失败,他也无颜再见父祖,这封就是他的遗书。

 

我:“……”

 

我承认最后两句是我的脑补。

 

总是我抓起相机往体育社团的方向跑,一路上都有看热闹往那个方向汇聚的人,我反而定了定心。

 

学生总爱看反抗强权,如果是高年级学长平乱成功,反响不会这么大。到了场地,隔着围栏我看到了比分牌,2:0,堪称屠杀。可还要比下去,看来是打算杀光。我的头顶上方落下阴影,围栏内,真田刚刚下场,脖子上搭着一条白毛巾,这一年他又长高了许多,一板一眼地叫我姐姐大人。

 

我:“……”

 

我:“大家都是同学了,不必多礼…”

 

真田:“礼不可废。”

 

我试探:“要不我们各论各的,你叫我姐,我叫你哥。”

 

他的身边传来轻笑。

 

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幸村精市了。

 

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妥帖,然后是宛如成年人的自律和游刃有余。在我对钢琴曲的认知还停留在卡农的时候,他说他最喜欢勃拉姆斯第四交响乐(我:......勃…勃什么)幸村提起他很欣赏魏尔伦,我说这个我知道,是文豪野犬里的吧,代表作是不是《人间食粮》。

 

幸村:“……?”

 

尽管他什么都没有说,后来圣诞节交换礼物,他很坏心眼地送了我一本人间食粮。作者,安德烈·纪德。

 

我:“……?”

 

总之当下的时候,他和另外一个同伴听到真田对我的称呼,另一位毫不出格地叫我学姐,幸村义正言辞道既然是真田的姐姐大人,那也是他的姐姐大人。

 

我:“……”

 

幸村柔声:“姐姐不是担心我们会输才赶来的吧。”

 

沉默了一会儿,我举起手上的相机:“那绝对是为了拍下王者立海大的英姿。”

 

这样啊,幸村说,下一场是我出赛,务必您替我拍几张像样的照片。我说一定的,学弟。

 

等到他披着外套,一身薄汗神清气爽地结束了比赛,走过来验收我的成果。我当时就已经明白了,立海大的体育明星该换届了。网球手跟幸村精市生在同一时代不得不说是种悲哀。视线在他鸢尾色漂亮的发尾停留了一瞬间,我很恭敬道:

 

敬语受不起,随意称呼,有希子就行。您就是在后面加个“酱”,我也不会反驳。

 

幸村:“?”

 

真田:“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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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海大的网球社在那一年无战不胜。

 

胜利这个词本身赋予的狂热而欣喜的意味太浓烈了,作为校报的记者,我亲眼见证了这支队伍从组建,到关东大赛冠军,最后在东京体育场捧起全国大赛奖杯。我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,弄脏了相机的取景器。

 

水光中我看到幸村察觉到般的回头冲我笑了一下,带了点含蓄的倨傲,眨了眨眼。我哭得更大声了,也不管身边的人是谁,抓起他的手一边摇晃一边说你看到了吗,那是我养的崽,当之无愧的王者立海大,king of the world,然后跑调地唱皇后乐队的We Are the Champions。

 

那个被我抓着手的少年冷哼一声抽回手,高傲地说怎么不知道,我才发现他是网球杂志的常客,冰帝的部长迹部景吾。

 

冰帝那一年没有进前三。

 

我嗫喏:“进了决赛圈也很厉害了。”

 

他旁边笑得灿烂的茶色头发少年跟我握手,自我介绍是青学一年级,不二周助。

 

我:坏了,没听说过。

 

因为不二和我同为摄影爱好者,我们交流了一会儿。我说一定是因为你们青学的前辈嫉妒贤才。你放心,明年你们一定能打进关东大赛。我提前在校刊上帮你留好板块,标题就是《青学?横空出世!劲敌来袭》,迹部不满道,冰帝的篇幅一定要是最大最华丽的。

 

之后幸村过来领我去庆功宴,看到不二的时候愣了一下,态度温和地喊我有希子,我说我的学弟过来找我了,下次再来东京找不二你玩吧。路上我忙着给新闻社发回照片和报道。一通忙完后才发现幸村玩着自己左手上的护腕,没有说话。我想了想:

 

“是累了吗,幸村君?”

 

“没什么,”他微微一笑,“只是觉得学姐热心,居然还会鼓励别的学校。”

 

我:“那是因为明年的全国冠军毫无悬念一定还是立海大啊,敌军…我是说友校,不好好努力缩小差距怎么行。体育竞技是和商业价值挂钩的,你来我往的看点非常重要。叫你们放水罢,也要你们肯才行。”

 

不知道为什么,幸村听完以后微勾着唇角,只有真田骂我胡闹。现在已经没有人叫我姐姐了。顶多就是有希子桑,姐姐的时代一去不复返,姐姐的权威一落千丈,我感到很失落。只有幸村迟疑而戏谑地叫了一声学姐,我说那还是算了。

 

-

 

进入三年级,新闻社社长的接力棒正式交到我手上,算是为了庆祝,幸村送了我一套莫奈的画册,真田的礼物是他手书的“非宁静无以致远”。到了这个阶段大家不得不开始考虑高中,立海大风气正,历年升学率颇佳,我不打算离开神奈川。不二半开玩笑地说要不跑到东京来升学?我说学弟你还不如来立海大,直接保送全国冠军。难不成还指望美国归来的天才转校生带青学逆袭?

 

不二沉吟:“也有可能冒出来一群意大利人,拥护学姐回去继承黑手党?”

 

我:“还是突然出现,推销去咒术高专的白发教师现实一点。”

 

同年级的女孩子有的开始和高中生谈恋爱。

 

这个年纪的女孩攀比男朋友,总爱和年上交往,好像也间接带她们进入成年人的世界似的。我从来和网球部走得近,一个学姐误会我喜欢体育生,要给我介绍高中部的前辈毛利寿三郎。我看了一眼照片,红发,英气而野心,我摸着下巴说长得还挺帅。


又有圣诞节交换礼物,我从幸村那里得到了一本《人间食粮》。我很嫌弃地说没把这书扔掉已经很给你面子了,我讨厌纪德。


幸村问为什么。


我:“他杀了我老公。”


幸村:“?”


好不容易他去了解了一下文豪野犬里的织田作,幸村眉眼弯弯地问难不成学姐尤其喜欢红头发?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网球社的丸井啪地一声吹破了泡泡糖,结结巴巴地说部长我的头发是天生的,才不要去改颜色。


我:“......?”


不是很懂男初中生。

 

说来奇怪,高中部的网球社定期和初中部开展交流活动是传统,那几个月却完全没有了动静,我只能推测或许是幸村的新策略。几个月以后他状若无意地提起毛利寿三郎这个名字。

 

我一脸茫然:“……谁?”

 

“…被有希子夸过帅气的那位前辈。”

 
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要是每个被我夸帅气的男生都要记住,那可能有点多。”

 

我实在不能理解这个年纪的男生是吃什么长大的,总之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幸村脸上最后一点稚气也没有了,比起刚入学时的锋芒毕露,显出一股温润的漫不经心的意味。我开玩笑道好像从来没有夸奖过你呢,幸村弟弟。

 

幸村很客气地笑了一下,说那还是算了。

 

这一年网球社的庆功宴和三年级的隐退仪式是一起办的。气氛到位的时候开始有人扯下自己的第二颗纽扣告白。我偷喝了一点米酒酿,跑到餐馆外散一散身上的烤肉味,突然感到微弱的怅然。

 

当幸村轻声问起我是不是累了的时候,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场景和去年何其相似。我只好承认:“有点失落。”

 

“为什么呢,学姐?”

 

他这一声称呼倒比任何时候来得温柔而郑重,我说因为夏天快要陷落了,未来还有许多个夏天会陷落。我站在这个路口,似乎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,已经很久没有能捕捉到让我感动的瞬间了。我讪笑地说就当我是无病呻吟好了,我问:

 

“幸村君打网球的时候在想什么?”

 

他睁大眼睛,好像我问了一个可笑的问题。

 

“是胜利吗?”我硬着头皮。

 

从兜里取出一颗淡黄色微微扎手的网球,幸村把它托举到我面前:“有杂念的人是打不好网球的。”

 

他说,只有它。

 

这个答案简单得纯粹,我愣了一下,高空忽然传来爆破,这一季的花火大会开始了。我想到相机还在里面,尖叫了一声急忙跑进去拿。

 

幸村拉住了我的手。

 

他有些无奈地伸手示意夜幕,意思是等你拿回来的时候该错过了许多了。

 

“不必勉强。”他说。

 

我坐下,嘀嘀咕咕地说怎么不见队员打输了球的时候,你这么说。幸村笑眯眯地指耳朵,意思是声音太大,他听不见。

 

最后一朵烟花消失以后我愣了很长时间,直到确认那确实是最后一朵了我收回视线,发现幸村正在注视着我,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我有些心虚。

 

“我听他们说你网球的绝技是灭五感,”我讪讪,“好歹当了你这么长时间的学姐…就算平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…对学姐动手毕竟不太好吧。”

 

幸村叹气。

 

他的手再一次伸进兜里,我以为他会拿出来另一颗网球。结果他捏着掌心,示意我伸出手接住毕业礼物,一颗泛着金属凉意的东西掉进手心,我心想难不成是锡纸包着的巧克力,那也太俗气了。

 

我看清了它。

 

……确实比我想得还俗气一百倍。

 

“只是一年。”幸村轻描淡写地说。

 

我明白他的意思,再过一年,他会像我一样升上立海大高中。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你这样不太好吧,”我垂死挣扎,“万一我喜欢年上的前辈呢。比方说,温柔,成熟,稳重…这类的特质。”

 

幸村说太巧了,他也很喜欢年上。

 

-

 

我拒绝了幸村精市。

 

是的,你没有看错,我甚至可以再重复一遍。

 

当时我冷汗都流下来了,打着哈哈说如果幸村君追求时髦想要和年长的女生谈恋爱,高中部的很多学姐会欢迎你。幸村胸有成竹地说你搞错重点了,有希子。重点不是学姐。

 

是你,有希子。

 

温柔而直白。

 

我开口:“幸村君,如果是恋爱游戏,是不是早了一点;如果是过家家,是不是晚了一点。”

 

幸村轻巧地避开了正面回答,只说有希子小时候也和真田扮过家家酒吗。这么说来有希子是妈妈,真田是爸爸?我说不。

 

“我是爸爸。”

 

幸村:“?”

 

“真田是我的女儿。”

 

幸村:“……?”

 

我告诉幸村拒绝他的理由。

 

“我见过许多的爱情,但那都是书里的,”我郑重道,“我还不明白爱情和友情的区别,就现在而言,真田和你在我心目中没有太大的区别…怎么,你也想做我的女儿吗?”

 

于是幸村说他明白了,打扰了。唯独在他返回烤肉店聚会后,我在后院一脸丧气,心知肚明刚才撒了谎。

 

年轻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借口,真正的原因是我不想失去幸村精市这个朋友。我太胆怯了,什么东西都想像照片一样停留在最美好的瞬间。因此,我情愿止步于朋友。事实上后来有很多个夜晚,我都将庆幸于这个决定,也将后悔这个决定。

 

在这之后,我和幸村默契地对那颗纽扣保持了沉默,我还是嘻嘻哈哈地当着网球社的学姐,节日的时候交换礼物。我去别的学校采访,幸村自告奋勇陪同,我们被当成奸细赶出来(对方:诡计多端立海大),一起哈哈大笑。

 

真正开始疏离是目睹真田一巴掌扇在输球的切原赤也脸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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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个星期,隔壁中学的新闻社逐渐开始流传一种说法,说立海大网球部一个叫切原的一年级好不讲规矩,打暴力网球,瞄准对手的身体打,我嘲讽道,贵校球技不行,好歹应该有一些体育精神。

 

在我心目中,就算切原年纪小没规矩,真田和幸村也不应该允许这种事发生,直到我亲眼目睹了立海大的常胜下是高压,绝对的父权,足以造成运动磨损的训练强度,体罚。

 

真田说,你不应该在这里,这是网球社内部的私事。

 

我面无表情地举起手。

 

那巴掌没有落在真田脸上,我的手腕被幸村抓住了,很温柔,但也足够说明态度。他说有希子,你需要冷静一下。也是在这一刻我明白了,两年前我在东京体育场目睹的那场胜利根本不是什么甜蜜,闪闪发光,一尘不染的东西。一场胜利意味着无数的落败…不二,迹部,还有当年被幸村打败的学长…他们品尝着失败的残羹,体育竞技是零和博弈,只能容下一个胜者。

 

……而那个胜者,从来都是胜利本身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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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升学的借口,这年冬天我和网球社不再有交集。我要准备毕业考,交接新闻社的事务。到了第二年开春,我卖掉了旧相机,正式成为了高中部的学生。

 

我和不二的私交不错,他告诉我青学的网球社真的来了一个美国回来的转校生,父亲退役前是名震一时的职业选手。我想了一下,问他这个转校生叫藤原拓海,还是幸平创真。

 

不二:“?”

 

我很嫌弃:“现在但凡少年漫男主角,必有一个厉害的爹,什么杰·富*士,路*,黑崎*护,啧。政坛世袭制就算了,火影也搞世袭。”

 

不二:“你说得很有道理。”

 

我:“这个越前龙马,他有哥哥吗?”

 

不二:“没听越前提过,怎么了?”

 

我摸着下巴道这个哥哥的命运…不好说,可能祭天,也可能加入和弟弟敌对的阵营,比方说冰帝。不二笑道,怎么不提你们立海大。他口气顿了一下:“幸村的事情,我很抱歉。”

 

我被砸得头晕目眩,问他什么意思。

 

那时距离幸村住院,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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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想,如果可以给探病的人排名,我一定是糟糕透顶的那个。总而言之当我出现在幸村面前的时候,我什么都没有带,没有花没有水果,脸上都是泪。我在医院走廊的尽头看见了出来遛弯的幸村,他瘦得可怜,绿色条纹的睡衣,手上贴着输液的胶布,被一群孩子簇拥着,其中一个学龄前的妹妹拉着他的手,表示要他做老公。

 

去年年底,网球社冒进粗鲁的作风有了解释…起码是一个借口。他们预感到将要失去他们的王,越慌张也越狠戾。

 

我很想说离我的男人远一点(不是),鼻子一酸蹲到地上。幸村走到我面前,叹了口气:“有希子,我现在可拉不动你。”

 

我哭着说你起码应该尊称我一声学姐,他还是笑。

 

“你应该告诉我的,我以为我们起码是朋友。”

 

幸村温和道:“有希子当然是我的朋友,我只是在生你的气,毕竟你当时骂得很难听。卑鄙…是这个词吗…不对,我想起来了,是下作。”

 

我:“对不起,我给你磕个头吧。”

 

等到真田来探病的时候,当着幸村的面,我用拳头撞了一下他的肩膀,意思是和好如初,只有切原赤也受伤的世界达成...他也活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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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焦虑到大把大把地掉头发。

 

没人知道幸村的病会不会突然就恶化,但他看起来无比镇定,坐在病床上轻狂地指挥网球社把属于他的关东大赛优胜拿回来。唯独有一次我去而复返,打算取落在病房的东西。敲门前我听见瓷器破碎的声音,混杂在压抑的哭声里。隔着门,我终于泪流满面。

 

我一直以为我年仅十五岁的人生是少年漫,没想到是韩剧,还是会死人的那种。神情恍惚地出了医院,我差点被车撞到。一个有着橘红色鲜亮短发的男孩让我的父母免于失独的命运,不满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。

 

我:“谢谢你,你一看就是会搀老奶奶过马路的好心人。我一切都好,顶多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得了绝症快死了。”

 

他:“???”

 

我:“你呢,你是哪个学校的,回头我给你们校长寄感谢信。”

 

对方干巴巴地告诉我,他已经辍学了。听完我的故事,他挑起眉毛:“为什么你事后不进去。”

 

“我的朋友是一个很骄傲的人…”

 

“你不是他的朋友吗,”他说,“既然是朋友,除了死亡,应该没有什么不能一起承担的吧。你不进去,他的痛苦和失意只能一个人消化,你也是。”

 

想了一下,我撒腿往回跑。更奇怪的是当我回头看的时候,少年已经不见了。我把这番奇遇告诉幸村,我可能遇到我的仙女教母,还说既然是好朋友,我的仙女教母可以分你一半。

 

幸村委婉地拒绝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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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幸村动手术的那天,所有人都来了,除了真田,他正在大战美国天才初中生。我握住幸村的手:“请你一定要活下来。”

 

“不然呢?”

 

“这个世界上就会多出一个心碎的十五岁的寡妇。”

 

幸村:“?”

 

他在死亡面前露出了无奈的笑意:“要是我喜欢年下怎么办,学姐。”

 

我当然只好心虚地说太巧了,我也喜欢年下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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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续:被幸村拒绝了,当初对我爱答不理,今天就让你高攀不起!(?)

.......再后来幸村被天才美国初中生打了一顿(竞技角度),幡然醒悟,开始教育立海大打快乐网球(真田:黑着一张脸狂笑)幸村国中毕业的那天有希子哭着喊着二次告白。

......这次答应了。

幸村,你防不二没用,应该去防迹部,毕竟他和织田作是同一个声优

中原中也:横滨好市民,女高中生之友,被好朋友背刺后沦落到打黑工。有希子你应该知足(不是

美国初中生,我直说了罢,我很喜欢你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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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彩蛋]

一些有希子和幸村交往后的约会妄想。


首先,不能看电影。会撞上米花市女高中生给男友庆生,电影院被怀恨在心的强迫症建筑师埋下炸弹。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,比方说有希子死到临头问女高给男友买了什么生日礼物,女高:红衬衫。就这样,幸村得到了一件红衬衫。


水族馆不能去,友枝小学四年级女生一般在这里收复库洛牌,顺便和男女朋友约会(指知世和小狼)。水族馆的玻璃会碎,水流得到处都是。我们庄严宣誓,本次事件中没有一只企鹅受伤或呛水。企鹅老演员了,你说是吧,黄昏。


池袋不能去,这里民风淳朴,大家相亲相爱,俄罗斯黑帮做的寿司非常正宗。东京郊外不能去,去了容易被抓到山上去做饭或者当咒术师。当然,滑雪最好也不要去,不是小学生要破密室杀人案就是复活的英国库洛使要锻炼女儿(指以上提到的友枝小学女生)。


邮轮不能去,很有可能青学被骗了去打假球,美国男初中生的哥哥守株待兔,打算快快乐乐地把弟弟打一顿。


美术馆不能去,好心的俄罗斯人或者被国家抛弃的法国疯狗在这儿跟人接头。


酒吧或深夜食堂不能去,年龄不允许。


游乐园不能去,美少女怪盗或美少男怪盗最喜欢挑这里下手。当然如果是圣少女怪盗还是可以去的,毕竟不会死人,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气急败坏的官二代男同学。很甜,我先磕。


大阪不能去,通缉犯一般喜欢在那儿偷佛像。


京都......能不去就不去。


总结下来哪都不能去,两个人只能跑到真田家院子里钓池塘里的小金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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